顾昭:“这是什么树?”
古大山比古长乐的身子骨好,古长乐昏昏沉沉,他还能和顾昭说话。
听到顾昭这话,他一下就来了精神。
不怕小郎问话,就怕他不说话,回头要是心一狠,直接将土一埋,他们哪里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古大山老实道,“我们山里人都叫它麻人竿,因为它有些像人,有时还会在树干上长出像人脸一样的东西,所以叫它麻人竿。”
顾昭的眼睛瞧着他,古大山不敢大意,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一片地方长了这麻人竿,它模样生得怪异,便是他们山里人,初初瞧到的时候,也是害怕的。
“听说,最早时候,我们这边也是土葬的,后来,偶然一次,大家发现棺椁会被这麻人竿卷到树根下头,从那以后,我们这儿便都是树葬。”
“死了后,尸骨往林子的树干上一丢,或者往箩筐中一扔,被风吹干吹化,也算是安息了。”
树会吞了人的尸骨,然后长出人脸,这事,谁能不怕?他们山里人也是会怕的。
顾昭环顾了下周围,“那怎么不把这树砍了烧了?”
古大山摆手,“不成,当初也有人砍了全部的麻人竿,第二年就出现了大灾,我们村子里的村志上写了,每一次动了那树,来年一定出事。”
所以,后来他们村子干脆便专门腾了片林子做树葬林,说来也怪,那麻人竿,它只在它们村子里能活着。
时间久了,村民和麻人竿相安无事,新生的孩子打小就瞧着那树,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可怕了。
只是树葬的习俗,却是流传了下来。
顾昭斜睨,“那你还动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