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山奄奄一息,眼里流出恳切的祈求。
“小郎,你在山下,我们在山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小郎为何待我们如此心狠?”
顾昭莫名,“这不是你们要先种我的吗?”
“怎么?就允许你们山里人种树,不允许我们山下人种树吗?”
顾昭拍了拍树的分叉,“我觉得我这山下人,种树的本事也不比你们差呢!”
古大山深吸一口气。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
像人的树上长了细密的菌菇,菇面泛着幽幽的黑,瞧过去分外的瘆人。
顾昭以炁化刃,随着刀刃划过,树干上的菌菇落地。
菌菇被剥落,古大山面上又是一阵痛苦。
顾昭从他的行囊中翻出了几朵其他颜色的菇,凝神仔细的瞧了瞧。
其实,不论是哪个颜色的菇,它们上头都附着着阴邪之炁,只是多少之别罢了。
顾昭瞧了一眼古长乐。
那种出红菇的尸骨,生前定然是有大坚韧大毅力之人,所以,那尸骨才能有生生之炁。
只是,便是有生生之炁,树葬岗出来的尸骨,阳气下沉,阴气上浮,再沾染这异树,这等红菇的功效之于病人,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