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了,”应荆面目仍旧凝重,不知过了多久,适才喃喃道:
“离渊究竟去了哪儿……”
……
寸草不生的荒漠上,一阵阵阴邪之气充斥着大地,遮天蔽日,无孔不入,不断吞噬其间生灵。
此处便是极北寒荒之地,数万年来人迹罕至,各类妖兽肆意横行。
然在这遍地黄沙中,一颀长身影忽腾云而至,所过之处邪气妖物皆不敢靠近半步。
“君上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
几乎在足尖的同时,地面黄沙迅速凝聚成一个极瘦的人形模样,屈膝跪拜于男人跟前。
离渊神色冷峻,他此次出行匆忙,来不及与阿妩道别,依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必定又要耍脾气了。
这不,截至目前他离宫已然数日,期间不知对着铃铛哄了多少好话,却不见阿妩给出任何回应,果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起来吧。”离渊回过神,对眼前之人挥挥手。
“谢君上。”
沙楚掸了掸周身灰尘,方才上前一步,微微躬首,随时听候将令。
他本为丘岭沙石,受君上提携,得以出任北荒守将,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近来北荒可有异常。”离渊侧眸开口。
沙楚仔细思虑一番后答道:“属下未曾察觉。”
离渊俊眉微蹙,没有察觉么,可那团火分明隐遁于此处。他这几天虽为别的事耽搁了些时日,但锁定的方向绝不会有误。
“君上可是在找什么人?”沙楚试探着问道。
君上常年高居九重天宫,以天河之险镇守四方,若非为了重要人物,应是不会亲临的。
离渊并未回答他的话,只蹲身捏起几粒沙子,指尖灵力隐隐荡荡,不紧不慢搜索着。
突然间,一束格外孱弱的灵波猛地打断了他。
“怎么了君上?”
沙楚看着神色骤变的主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离渊遽然起身,他方才竟收到玉琨令传回的反馈,有人动了玉琨令……莫非玉琨宫出事了?
不好,阿妩……
他几乎下意识拿出铃铛,并不似前几回那般以术法传音,而是注入少许神力,果然发现铃铛不知何时被人以极为隐秘的手法掐断了音讯。
离渊目色愈发沉寒,指尖轻点,须臾间恢复了铃铛的音道,只听里头很快传来女孩儿气呼呼的娇喝:
“师兄,玉琨令出现了异动,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离渊你个大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