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乐声和跳着舞的宫女们十分知趣地缓缓退了下去,于是殿中瞬间安静下来。
随着众人的眼神一道道望过来,沈冰灵规规矩矩地理了理衣袍,从座位上起了身,走到堂下,跪地行礼:“回圣上,下官正是沈冰灵。”
“沈爱卿,今日是宫宴,不必多礼。”
沈冰灵在皇帝打量的目光里慢慢起了身站起。
“年纪轻轻,办起事来倒是雷厉风行,出人意料,颇有几分陈爱卿当年的风范。”
皇帝不动声色地一句话,沈冰灵就被轻飘飘地划分到了陈垂锦那一派,这对她来说自然不是坏事,只是不知道自己这般行事无状,日后是否会牵连到陈垂锦。
“你这一次的案子办的十分不错,可有想要什么赏赐?”
“圣上谬赞,为圣上分忧是下官的本分。下官只愿姜国风调雨顺,圣上龙体康健,同诸位大人一起,为国效力。”
“哈哈哈哈,沈爱卿倒是会说话,之前辜爱卿还说你言行无状,举止粗鄙,今日看来倒是有失偏颇啊。
只是爱卿莫要推辞,你办了好差,该给你的赏赐还是要给的。”
沈冰灵暗暗捏了捏袖角,心想这皇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句句是坑,明褒暗贬。
她抬眼看见林鸿那边有些动作,似要起身说话,想到那日辜永德在衙门口与她说的事情。
丁文昌入狱后,辜永德显然去看过他。虽然辜永德只没头没尾地留下那么一句话给她,但她心中大概有了猜想。
之前丁文昌还在为林鸿办事时,林鸿大概向他透露过,准备借着时机揽下沉冰灵的婚事,借此控制她。只是后来景玉山的事情败露,他想也没想就将丁文昌抛开。丁文昌不甘沦为弃子,便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告知了辜永德。
辜永德于是发了善心,去了县衙,提点了她一句。
她赶在林鸿之前开了口:“辜尚书德高望重,对下官的教诲下官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