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斌这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他一双眼睛从陶成贤那处移回来,朝着沈冰灵,理直气壮道:“我那日在春风楼,吃多了酒,当着许多人诵过这篇文章,就算他能写出来,也算不得什么事。”
荣斌避重就轻地,丝毫没绕到陶成贤说的后半句,‘连字迹也一般无二’上。
不过即便是当堂让他写出来,比对字迹,他只怕也有诸多说法。
“荣大人说的有理,写出来的确算不得什么事,真正能将这文章解读出来,才能叫人信服。”
沈冰灵突然笑了笑,在这样不适合的场合下。
荣斌看着她微弯的唇角,屋外的日头渐渐升起,堂内明亮。
沈冰灵脸上的笑意却传不到眼底,好像屋里这样温暖的光亮也丝毫染不进去。
这古怪的表情落在他眼里,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情绪。
“便劳烦荣大人替我解惑,文章中提到的‘今日提笔有憾,憾无功名,常伴萱兰’,‘萱兰’一词指的是什么?”
“沈大人也是读书人,这样简单的问题也要拿出来问。
萱草和兰草不过是指代意罢了,希望能有萱草兰草一般的高雅品行。”
他嘴上说着话,脑子里还思绪纷繁,她好端端的,问这些东西做什么。
景玉山已经死无对证了,这文章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任凭他去说。
想到这里,他稍稍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照荣大人这般解释,这句子都读不通。
那我便给大家看看景玉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