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些古怪的酸涩的情绪也一扫而空,于是语调带着微微上扬的愉悦,“可我被其他男子背过。”
他突然停住脚步,声音冷涩,“杨砚?”
沈冰灵摇头。
“修竹?”
沈冰灵继续摇头。
他这样盯着,还让其他人钻了空子,他真是越想越气,停在原地绞尽脑汁地想还有谁。
沈冰灵看见他脖颈上的一根血管突突地跳起,紧紧绷着侧脸也不再说话,正要与他说她是开玩笑的,那人却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自我劝解一般,从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往前走,“算了,但是以后只能我背你。”
他是做好了准备,沈冰灵定是要拿话来堵他的。比如她大概会叫他以后不要再说这般没分寸的话,或是对他这般死皮赖脸的行径表示鄙夷,抑或是直接不理他。
他等了半晌,走出去好几棵大树的距离,沈冰灵没说话
看来是懒得理他了。
明缘又走出去一段山路,绕过两个大弯,沈冰灵突然开口。
她说:“好。”
长空中飞过几只阳雀儿,鸟啼声伴着沈冰灵的这道‘好’,毫无征兆地砸在耳边。
“大人是什么意思?”
他听见自己擂鼓一般不停的心跳声,这一句确认的话语,问得小心谨慎。
沈冰灵的声音如飞泉鸣玉一般,她说:“以后只让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