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盯着屏幕,看不到人,但能感觉到溢出屏幕的那股懒劲儿。
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对这个条件是心动的。
毕竟说这话的人头上还一直顶着个悬浮到不行的称号,数学天才。
陆风禾前两天刚帮她搬了书,夏灼一时间没办法说服自己接二连三地接受他的好意,借着上次的话茬道,“我之前补课就是说说,寒假也不一定有时间补课。”
对方似是觉得她一板一眼,无趣又拘谨,胳膊支在扶手上,懒懒地笑了声,“我有时间啊,你有空叫我,随叫随到。”
她还想再说,“可是我……”
手机里传出几声杂音,陆风禾也没给她再说的机会,“就这样说好了,陈朝阳找我,先挂了。”
夏灼看着屏幕翻转一下,照到他下颚和脖颈的画面一闪而过,少年下颌清削,喉结凸起,已然出落的英气硬朗。
不再是从前那个“雌雄莫辨”矮矮瘦瘦的小川。
画面定格一瞬,随后,通话结束。
天气预报有雪,陈朝阳进来的时候帽子领儿上也落了些。
陈朝阳开门就往地上瞅,满地找猫,“我来看看我猫儿子。”
猫儿子没看到,倒是先看见陆风禾手机屏幕上停留着的某个对话框。
视频通话,27分钟。
平时说跟他打个视频都跟要他命似的,说矫情,陈朝阳视线不自觉往上撇了一眼,想看看这人是谁,能让这“反矫情”达人一夜转性。
备注三个字,夏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