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露脸色一白,强制镇定
道:“不是,你记错了,是余湘拿来的第二瓶酒,第一瓶酒没问题,她不想我在场,当然要我走了之后才会灌你酒,我问过大表哥,那天你喝了酒,也是因为酒后不舒服才出去散步,余湘跟着你出去——”
她说道一半忽然停下来,因为病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她看到侧躺着的人摘掉帽子,施施然坐了起来,年轻白皙的脸上皆是清醒玩味的笑容。
是——余湘!
余湘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看向宁勉:“我说你理解能力未免差了点,人家就是想让你承认我们当时是因为酒后乱丨性,而不是真情流露才结婚在一起的,她费劲巴拉想起当初的事,容易吗?”
余露一直说的三分真七分假,重点不在给谁下药,而是要揭穿他们俩欺骗长辈,凑合结婚的真相。
但凡宁勉刚才往余湘下药的方向思考,那么等于变相承认他们骗了长辈。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宁老太太,或者宁勉不在病房,长辈都会怀疑真假,毕竟那时他们婚结的确实太仓促。
“你可真够狠的,居然诬赖我下药,本姑娘追人向来大大方方,倒是你,怎么又操心起这件事来了?”
若是让宁家长辈认为余湘是给宁勉下药,用非常手段逼婚成功,那他们对她的印象估计会一落千丈,谁家想要一个心机深沉的儿媳妇?
余湘又伸了个懒腰,朝宁勉伸手,示意他拉她下床。
宁勉噙笑照办,在她脚沾地后弯腰将病床床铺铺叠整齐,眉眼间是自然而然的宠爱与纵容。
余露看着这一切,不由攥紧手,甚至下意识的想避开余湘,如果宁勉真的是那人,凭什么?凭什么是她看不入眼的蝼蚁得到这一切。
可是,余湘已经朝她走来,满是嘲讽的问:“你还漏了一点,应该说我托余建奇打听到我公公婆婆回燕城的日期,故意拉着宁勉去那条路上等他们,三方面打击总有一个不落空的,是不是?”
余露低头,不想让她看到任何情绪,她是想这么说来着,可是最近谁都知道余湘同余建奇不和,如果宁勉去求证,难免露馅。
余湘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凉凉道:“你不用怕露馅,我觉得余建奇现在还愿意为你说话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