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钮祜禄贵妃仿佛要咳出血一般。
珂琪担心地看着她,狠了狠心,吸着鼻子对容歆哽咽道:正好女官今日在这儿,这权力惑人,她若长此以往下去,您恐怕会无法为太子收回宫权,不妨使些雷霆手段。
容歆闻言,挑眉,却并未言语。
钮祜禄贵妃则是因她的话,眼中极受伤,脸色也越发苍白,我在珂琪姐姐心里,便是这般人吗?这宫里人皆眉高眼低,我这些年在前面努力撑着,还不是想教你们无人敢小瞧?
你从前或许是如此想法,可这些事比命还重要吗?你此时还不愿放手,我很难不往那处想
钮祜禄贵妃抓紧身下的床褥,反问:难道便不为几个孩子的前程打算吗?
太子殿下既是好储君,又是好兄长,怎会亏待弟弟们?三阿哥和四阿哥入朝,太子毫不吝啬,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不比你捏着这宫权强上百倍?
呵钮祜禄贵妃看着她一如从前简单的模样,扯起一个苦笑,那样遥远的事情,我无法相信。
所以只有眼下手中的权力,方能教钮祜禄贵妃安心。
早在珂琪当着容歆的面说出第一句话,便猜到她是准备孤注一掷,让钮祜禄贵妃不得不彻底放下宫权。
容歆扶了扶头上的钗,不得不打断道:且有一个问题,皇上将宫权交给太子妃,便是有所考量,已不是贵妃一人想重新接管宫权便能够接管的。
两人皆沉默,随后,珂琪低声道:我们知道,只是
她话还未说完,眼泪再也止不住,直接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而珂琪哭泣,不似有些人那般歇斯底里,反倒几若无声,便更惹人怜惜。
容歆见不得她如此,忙轻声安慰道:哭什么?你们皆不舍得这么多年的情分冷漠收场,该趁此机会交心才是。
珂琪流着泪点头,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三人向门的方向投以目光,便听外头宫女道:贵妃娘娘,小主,八阿哥和十阿哥过来探望贵妃娘娘。
钮祜禄贵妃哪有心情见他们,当即便道:不见,教他们回去。
珂琪则是飞快地擦着脸颊上的泪水,用力收着情绪。
容歆见状,便起身道:你们二人好好谈一谈,我出去和几位阿哥解释一二。
珂琪鼻音还未消,却妥帖道:麻烦您了。
无妨。
容歆直接便在此跟两人告辞,出了内室再往外走前,最后听到珂琪的一句问话:济兰,你可有数过,这院子里的葡萄架,有多少年是我一人打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