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让这些妖丹在这里尘封也不愿给铜临山那些实力卑微的弟子,这其中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还是暂时别声张为好,万一她说错了话,裴栖寒怕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她将伤药留在他的书案上,那道玲珑的身影随着皎洁的月色渐渐远去。
黑暗中,裴栖寒缓缓睁开了眼。他拢着衣服起身,幽深的目光投向书案那边摆放妖丹的木架。
忽地,他发出一声嗤笑,换了件衣衫后他将屋内的窗子推开透气。
许悠悠干了什么他都知道,既然是真的想要那东西,与其费去那么多心机到底结果还是付诸东流,倒不如以他们的“交情”,她若跪在地上求他,那些妖丹他也便赏她了,何须如此麻烦?
毕竟,若是一般铜临山的弟子,即使他们跪下来求他,他都不会给。
裴栖寒掌灯,火光下瓷瓶上的指印犹在,他匆匆略过一眼,便不再关注。倒是书案上她搁置的小伎俩更引得他注意。
瞧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既然她想演,他自然是该奉陪的。
翌日。
日上三竿,晨露散去。
朔雪居屋外,许悠悠清清嗓子,颇为豪气地敲了敲门。
昨日她那样恶作剧裴栖寒也没对她设界,她现在倒真可以有恃无恐,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
反正,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她今天换了身鹅黄色的裙装,与今日温暖和煦的天气正好相配,见裴栖寒开了门,脸上没有愠怒之色,她粲然一笑,“裴师兄,我昨天给你的惊喜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