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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脚,西米惬意地陷在沙发里,酗酒后舌尖残留的醇厚让她无比满足,很快入睡。她做了一个甜冒泡的梦,应曲和变成了一只奶声奶气的小白熊,对她展开双手,用低沉的小奶音向她索求抱抱。

应曲和醒来已经是清晨六点,微蓝的晨光从窗户一泄而入。他坐起来浑身酸疼,凉被滑至腹部,低头看了眼凉被,抬眼看见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西米。

太阳穴无比胀痛,昨晚的事完全断片。

他酒量不太好,红酒饮用量每次绝不会超过两杯。他从没喝过此类粮食酒,以前觉得那是一种很粗糙的饮品,糟蹋舌头。

昨晚那件事……

纯粹意外。

他此时口干舌燥,起身喝了点水,洗了把脸。他的动作不轻,甚至故意制造声音,但小丫头没有半点梦醒趋势。

很快,他看见餐厅碎裂的酒罐,看见小丫头淤青的脚背,顿时……明白了什么?

难道他昨晚……酒后失态?拿着酒罐攻击小丫头,甚至……砸伤她的脚?

应曲和颓靡地掐掐太阳穴,脑子里真是半点印象也没有。

西米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他:“应先生,你好点了吗?”

应曲和眸光复杂:“我昨晚……”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西米一瘸一拐朝他走过来,指着自己淤青的脚背说:“昨晚你趴在地上,抱着酒罐砸我的脚,我哭得惊天动地,你砸得惊天动地。”

“……”应曲和眉头皱地愈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