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苦恼地叹气:“少爷我虽然被称为妇女之友,却暂时还没有称为妇女的打算。”
我捂住耳朵,干巴巴道:“你一开口我们蜀国的节操都被拉低了。”
赵拓忽然神色一正,肃然道:“难道你真的不想验证一下那军医说的话吗?”
我微怔了一下,有些纠结地皱起眉头。
赵拓又道:“这军中只有你一个女子,你自己断然是看不到的,只能让别人帮你,放眼三军,有谁比我更合适?”说到最后,那风骚的折扇又抖了起来。
他说的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我不会轻易被骗的。
我冷眼瞧他:“我记得辎重部队里是有随军的营妓的。”
执扇的手登时僵住。
“你帮我引荐一下。”我好整以暇地抱胸看他,“想必作为妇女之友的赵白脸公子跟她们是十分的熟悉了。”
对于营妓的存在,我好歹通读了本朝历史,自然不会陌生。这些女子多半是因夫父获罪累及全家,被流放充军,而后收编为一军,平日里随辎重部队行进,负责后勤杂役,也有部分女子沦为营妓。军中压抑,或许彼此都需要宣泄,但这也只是在平时,战时却是不允许的,毕竟会对士兵的士气及体力有所影响,因此她们一直在后方随辎重部队行进。我之前远远看过一眼,人数不多,虽也穿着士兵的衣服,却不像我掩饰自己的性别,因此一眼便能认出来。
如今辎重部队已经跟上,便驻扎在后方,离此地不远。
赵拓听我这么说,脸色顿时有些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