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马谡挣脱了两名亲兵的搀扶,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地上,额头着地,重重的趴在地面泣不成声。
诸葛亮在上首厉声问道:“幼常啊,你自小饱读兵书,精熟战法,我也屡次告诫于你,街亭乃我军粮道之根本,可你到了阵前,苦空一切,好大喜功,不听我言,在五路总路口依次下寨,导致街亭已失,让我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呀?”
众将见诸葛亮说的痛彻万分,这才想起二人间的复杂关系,虽名为主帅与参军,实则情同师生。
顿时齐齐闭口不言。
“丞相……”马谡重重的磕了三次头后,这才抬起头来,脸上已泪流满面。
“街亭失守,皆是我一人的错,我立过军令状,甘当军法!”
马谡抛下一番铿锵有力的认错态度后,又俯下头去,对着诸葛亮方位,重重的磕了两次头。
此后昂首挺胸的立了起来,就要往帐外走。
对某些文士而言,死并不可怕,就算是死,也不能弱了家族的声誉,也要为自己留下一个英勇就义的好名声。
这恐怕成了马谡此刻唯一的念头。
曹军看在眼中,却选择了沉默不语。
心中虽恨这马谡差点将自己和名下5000精兵坑死,但他事后想想,街亭失守的罪过却不能全落在马谡身上。
首先是自己顾虑太多,担心影响历史走向。
故而明知马谡将兵马屯于孤山而选择放任自流,虽有一两句劝阻之词,更多的只是想将自己撇干净而已,避免在事后的问罪中波及到自己。
虽然劝阻了也没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