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不得取而代之,在舅舅面前亲自诉说自己悲惨的遭遇。

那曹都头,简直不当人。

我家伙计调戏他家嫂嫂,他为何拿我出气?

还有王法吗?

还有公道吗?

蒋门神控制了一下呼吸,却没有刚才那般激动了,内心实则堆满了委屈。

还有这娘们,也是中看不中用。

只知道哭。

哭顶个屁用。

絮絮叨叨半天,你倒是说重点啊!

和舅舅把话说清楚。

打算如何帮我找回场子,如何严惩那姓曹的,早日替我挽回失去的颜面。

这才是正办。

平白被人打成重伤。

这口气,竟像一块长在处的痔疮,微微一动,便发出一阵痛意。

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啊。

在蒋门神小妾跪着的上方,安坐着一个八字胡,长相儒雅的老年男子,正是那县衙做主薄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