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仲说:“少爷,我们干粮与银两分她一些吧?”
子瑾微微点头,我知道他没敢说话,在一直竭力保持平静害怕一开腔就会禁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流出泪来。
那妇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遇见贵人,连忙挣扎着抱孩子伏地止不住地磕头,碰着地“啪啪”地响。楚仲赶紧上前扶起,让人取来行李生火烧了锅凉水,把干馍馍泡软给孩子吃。
吃完。
我说:“让赶车的原路送她们去锦州吧,我能骑马。”楚仲不好直接阻止,难为地看了看子瑾。子瑾却意外地没有反驳,只是突然在我面前低下身把头搁在我的肩窝上,低喃道:“月儿,是我错了么?”
我拍了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楚仲与那几个侍卫均转过身去。
大概因为我着的男装,这亲密的举动看在那三个汉子与妇人眼里,显得异常奇怪。但也管不了什么体统。此时大概只有我还成为他唯一的支柱。
目送着牛车远去,村汉们因为顺路也跟在车后面。子瑾将我放上马,用他的背遮住后面的烈日。
一路上所有人叙旧都没有说话,我侧坐着将手放在握紧缰绳的手背上,依旧是凉凉的。
侧过头看着他问:“想什么呢?”
他宽慰地朝着我浅笑。就是那种遮掩忧郁的牵强让人瞧见格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