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再闹她,只瞧她一眼,方才匆匆离去。
萧楚的面上带出了一层青色胡茬,整个人颓废到不行。
只不知为何,许是她上了年纪,每每欢愉过后,心中都升起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疲累来。
萧楚唇角挑了抹残忍的笑,自怀中一捏,便捏出一枚红艳艳的药丸来。
如若忽略他面上的沧桑,和那冒出头的青色胡茬,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得温润知礼,“莫急,坐下说。”
二爷怕她累着,特特又整治了个丫鬟花楹和老妈子周婶儿与她,便是连做饭、洒扫亦都有了。
夫子姓白,四十多岁的鳏夫,长髯飘飘,虽则有些迂腐,却极认真负责。
然则,第二根、第三根白发又显露出来。她的面上带了些惊惧,只不敢再鲁莽,将那两根白发掩在乌压压的黑发下,权做没瞧见……
时锦近些日子都住在那两进宅院里伴着阿弟。
“呈显若是疲累,不必日日往这里跑。”她甚是体贴得说道。
“药。”康仕诚眼都没眨一下,直接伸出一只满是血痕的手去,平摊着朝二皇子讨药。
“你多虑了。”齐墨璟待得她将衣扣扣好,那双带着薄茧的掌又探入锦被中捏了捏,“爷只在你身上时方能安眠。”
她微微扬起身,帮他将领口的衣扣扣好,“我虽不知二爷缘何这般忙,却担忧你来回奔波,倒睡不得好觉。”
齐墨璟扣扣子的的手一顿,略略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危险得瞧着她,“怎的?这是赶爷走?”
因着再不能像在沈家庄那般进学,她寻摸了一家私塾,又封了束脩,亲自带时年一道儿拜见了那位夫子。
时锦恼怒得拍掉他的手,“爷明知时锦不是那般意思。”
他这话甚是露骨,兼之那双作怪的手,时锦推了推他,丢给他一个绣着五毒福纹的荷包,“这个是端午佩的荷包,里面加了芩草、排草、山奈、甘松、高本行等草药研磨的药粉,驱邪祈福最好不过。二爷既忙着,我便先与了你,省得到时候不得空,倒白白费了这些针线。”
康仕诚的面上终于显出一点子松动来,“只这般简单?”
“只这般简单。”二皇子唇畔含笑,点头应道。
“那你记着你的话。”康仕诚自将那令牌于怀中揣了,径直起身,便要往外走。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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