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想课题呢。”余锐看到沈若何略带不满的双眸,忍不住笑了。
“难得跟你出来一次,你就不能想想我吗?”沈若何嗔怒道。
天空又开始飘雪了,沈若何感到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飘渺而难以把捉了,她被余锐紧拥在怀里,快要透不过气,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声浪:“我现在正在想你。”她自然看不到余锐眼中转瞬即逝的哀矜之色,也看不到身后忽而闪过的撕裂天幕的一道流光。
两个人坐在一家名为“面面俱到”的小餐馆里,余锐这一次要了两瓶啤酒,这让沈若何颇为诧异,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说是没什么酒量,她完全不知余锐这一夜为何会有如此兴致。
“我不想喝。”沈若何极其无奈地看看她杯中刚刚注满的琥珀色液体,道。
“就一杯,剩下的我喝。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一起喝过酒呢。”余锐边给自己倒酒,边说。
“你这酒量还真让人担心,总不能让我背你回去吧。”沈若何揶揄一笑,抿了一口酒。
余锐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戏谑道:“背我怎么了?我都不知道背你多少次了,现在不是男女平等嘛,你得做个典范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余锐的确醉了,沈若何挽着他的胳膊,随着他摇摇晃晃的节奏在雪地里走S,她抬眼的时候正遇到余锐悄悄落下的温柔的目光,这竟让她有些慌乱了。
“我送你回去吧。”
“去看恐怖电影吧,你不是一直想看吗?我们这就去吧。”余锐笑道。
“明天吧,你都醉成这样了,我可不忍心折磨你了。”她胸中忽然涌出一阵莫名的不安。
“我都点完片了,就今天,乖啊,小丫头。”余锐自作主张地把沈若何揽在怀里,摇晃着朝礼堂的方向走去,身后凌乱的脚印很快就消隐在满天的飞雪中了。
戌时
电影院里很少的人。他们到的时候电影早就开始了,余锐点的是《咒怨》,一部沈若何至少看了三遍的无聊影片,她不禁想起电影院里那只曾在一排排座椅间优雅踱步的野猫,沈若何记得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那只猫到处乱跑的行为的确在这为数不多的观众中惹了不小的麻烦。她手中的爆米花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