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背景之下,开元年间的吏治出现清明的气象,以沧州东光县为例,据记载:“沧州僻在海甸,东光即其南鄙,控水津陆道,邮軵攸出,近鱼盐蒲苇之薮,聚耕桑之外又多业焉。由是富人通于浊吏,仆役贫
困,浸以为常。公洁身而清其本源,端本而一其度量,明识内断,沉机外发,一之岁而徭赋平,狱讼息,二之岁则惸嫠有养,捕竄言旋。三之岁而市不二价,地无遗力。由是吏拱而待命,人苏以得性。虽上有急征暴赋,风驰电集,我皆闲暇以应之,清明以济之,是使国与人交畅也。”
这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非常了不起的县令!
下章发糖,但是请原谅,本段宣政剧情的原型是重大历史事件,糖可能不是重点,毕竟他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谈恋爱的,办完各自的事,自然而然就会有思想境界和感情的升华,也就是,会更上一层“楼”
注:范阳薛公是什么人物呢,他有一个已故五十年的爹,名叫薛仁贵。
第38章 日出
东方旭日冉冉,两岸是平原万倾,一曲不知名的《永济渠行》,曲调正统,一强三弱,节奏坚定不移,始终未见快慢变化,就像是把丹心深藏在了旋律之中。
顾越听完,觉得神清气爽:“要是郭弋在此,定比我还高兴,你已然领略了做将军的另一半。”苏安停下,把笛子拍在手心:“是吹啊?”顾越啧道:“不是,是执掌军号。”
“战场上,沙尘滚滚,昏天黑地,卒子不知胜败,除了看军旗,那就只能听军号,依律,一军设鼓号伎三百,一营设凯乐伎三千,又言,顺风击鼓三巡是乘胜追击十里,逆风鸣金八声是徐徐退守三里……这些,你应该很向往吧。”
“是,也不是。”苏安又想起师父韩昌君,说道,“军中伎不比士兵容易,天寒地冻,腥风血雨,要保持节奏,需有极大的定力,就像咱们出使宣政,明知道越陷越深,却依然要坚持,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回头。”
雾气渐渐飘尽,丹红的光洒落在长河,岸边芦苇丛在风中荡起波浪,呼啦啦地响动。
顾越静默了片刻,开口道:“阿苏,你真不怕危险?节度营的将士常年戍边,大多不服朝廷,若要闹起来,就连吴刺史也未必能保护我们。”苏安想一想,答道:“不怕,越是高岭之花,越美,不仅音律如此,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