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虞念蓦然打断，抬头匆匆看了一眼栖羽，又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我不知道……仙君，不要问我。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栖羽眼眸黯了黯，答应道：“好，我等你。阿念何时想好，便何时用传音铃告诉我。”

虞念走进房间，绕过屏风，搬了凳子在修昳的床边坐下，趴在床边默默看他。

长久的沉默后，少女轻叹一口气，手指卷起他一缕头发，自言自语道：“已经整整一日了，你怎么还不醒？”

“堂堂神君无声无息躺在这里，也太没面子了。”

“修昳。”她忽然轻声开口，“其实，有很多人喜欢我的。你不是最懂争取了吗，你躺在这里，怎么和他们争？要是喜欢我，就醒来和他们争。”

她放开手指上缠绕的头发，去摸修昳的手，冰冷的感觉让她下意识一缩，却又立刻坚定地握紧：“我今天觉得，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你知道吗，仙君今日告诉我，他喜欢我。”

“可是他靠近的那一刻，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想到你抱着我说喜欢我，想到十年前你在无妄秘境里亲我的感觉。”

“说来我一直没告诉你，在无妄秘境时，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很美了。”

“修昳。”少女有些迷茫，闷闷道，“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仙君，可为什么他亲我时我躲开了？”

“你说，我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我是不是……喜欢你？”

“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你一直不醒，我会害怕的。”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忍心看我害怕吗？”

……

她自言自语说了许久，最后靠在修昳的手臂上，安心的感觉让她渐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