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笑了:“往下。”
“贴了?”
“嗯。”苏倾点头,他用力拍了拍,满地散落着双面胶的白色胶条。
江谚手里拎着两条春联抖了抖,低头看了半天上头的喜庆话:“哪边是上联?”
“仄是上联,平是下联。”
江谚分了上下,转过身去看着墙,又遇到了问题:“上联左边还是右边?”
苏倾笑说:“右边。”
“你怎么知道?”
“如果横批从右往左读,春联也是从右往左贴。”
江谚禁不住低头瞧了她一眼。
苏倾睡裙外头套了件棕色灯芯绒外套,蓬松暖和的,拉链没拉。
她双手揣着外套口袋,把衣服向下绷着,正仰着小脸看他,半干的长发弯曲地散在肩上。
从他这个角度,意外地看见了平视看不见的景象,女孩胸口的白皙起伏,没入宽松的睡裙领口,白得近乎透明。
他瞧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扭头不动声色地贴对联。
纤细的腿还有腰,那里却不算小,她怎么生的?
苏倾生气地拽他衣角:“贴歪了。”
江谚醒神,对着对联沉默了片刻,跳下椅子,似是极不耐烦:“……歪就歪了。”
苏倾呼了口气,把胶条扫在一处,让江谚拽着衣服拉进屋里,门“咣当”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