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因,江谚心里竟有一种隐秘的快意。
中午放学,教室里人走空了,他才慢慢地走到前面,苏倾趴在桌子上,看向空中,眼睛一眨一眨的,双眸黑亮,看上去像在发呆。
江谚拿笔杆轻触了一下她的背,她也没有动。
“怎么了?”
“唔……生理期。”苏倾的嘴唇压在胳膊上,平静的声音闷闷的,比往常还要柔软。正是第二天,小腹隐隐作痛,她很不舒服。
江谚俯身过来:“要紧么?”
她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眼睛眯了眯,要睡着了一样,轻轻摇了下头。
睫下的眸光细碎,仿佛一只自知身处安全区的狐狸。
“给你这个。”他站在她旁边,从裤子口袋里好容易翻出一颗黑糖话梅。
苏倾身上接过来,抬眸看他一眼:“这是黑糖。”她见江谚正盯着她,停了一下,一板一眼地说,“那个是红糖。”
“……”
他猛地俯下身,她敞开校服里的高腰t恤被他暴力地往下拽了拽,校服“吱”地拉到了胸口,江谚冷冷瞥她一眼:“肚子露在风里,活该。”
他手指无意间擦过的小腹痉挛着发痒,她打了个哆嗦,慌张地趴回了桌上。
托着脸的胳膊肘里让人竖着插了一张票,窗外的风吹过来,纸质票轻轻扫着她的脸颊:“去不去。”
“去。”苏倾不管它,慢吞吞把糖撕开,含在嘴里,又酸又甜,阳光打在黑板上,一半是金黄一半是墨绿。
江谚脸还绷着,眼里却极快地划过一丝笑,睨她的背影,脚尖轻轻抵了抵她的椅子腿:“手机号给我。”
苏倾想了想,报了那张新卡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