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阁楼的二楼,推开窗刚好能看到院门。
许明沅抡起石锤,一锤将木门锤飞,他对着身旁的士兵说:“就是这样,使劲儿要快。”他们一齐“砰砰”一阵锤,把小半个院墙都拆了。
这人真是……她轻轻摇头。
却见许明沅兴高采烈地走进来,鞋上沾着盈盈露水,衣裳亦惹湿寒,恐是很早便出门了。
他指着门外,抬了抬眉,“怎么样?”
“大王有心了。”她脚下虚浮,站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许明沅扶着她,将她送上牛车。
牛车舒适,行进不似马车颠簸。前日她抓着树枝挂在树上,枝干尖锐的倒刺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上留下了数道划伤。
葛喜找了细签,一边帮她挑手里的小刺,一边给她的手指上伤药。
许明沅看着她面色好了许多,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突然开口:“前日你发热呓语,不停地呼唤晋沐恒的名字,又说他是骗子……昨日我给公主讲了这么多密事,能否换公主与晋王的过往一听?”
葛喜微愣,这种时候他为什么在车里。
“梦中胡话罢了。”她轻瞟了许明沅一眼,见他冷峻的眸子沉着地看着她,又道,“他曾来燕国拜师百先生学儒,因此与他见过两面,他回晋后便断了联系,没什么过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