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闵行远眼里溢出泪,两手抱紧了他的腰,魔怔一般不断重复:“师尊,师尊……”
“我在,”孟云池拍拍他的背:“我在……”
“别走了好么,师尊,不要再走了……”
“疼吗?”
闵行远哽咽:“我好疼,疼得快要死了。”
“知道就好,”孟云池的声音很平静:“我也很疼。”
闵行远胆战心惊于他的归离半年之久,而他却是在闵行远已经死去的岁月里无望等待了足足百年。
疼得他要麻木了,以至于在闵行远回来以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依然经久不散的伴随着他。
孟云池起身,闵行远惶惶然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师尊,师尊,别走,你去哪儿?!”
“莫慌,”孟云池将他用力得指节泛白的手解下来,“不走了,我去给你拿药。”
闵行远固执的不愿意放手,抬眼望着他,脸上依然是还没恢复的惨白神色。
孟云池一叹,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乖,放手,药再不端过来就要凉了,我熬了三个时辰的。”
闵行远期期艾艾松了手,眼巴巴看着他出去又回来,端了一碗药:“喝吧,我放凉过了,正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