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要那个人,但饶是再想要,却依然不敢。
直到日复一日的腹胀与熟悉的难受在身体里翻涌时,闵行远惊觉自己似乎,好像,又……揣了一个崽子。
他疯得更厉害了。
日日身体里抓心挠肺宛若被万蚁啃食的难受让苦痛加剧,他白日里回到魔界不停的猎杀妖兽以缓解脑内日渐叠加求而不得的思念与癫狂,深夜里入眠后却不自觉的将自己挠的浑身出血。
孟云池离开不过半年,他从未觉得这黑龙的孕期难捱至此,让他几度失控。
长达百年的冰封后身体乍然经历激烈□□,还因此而孕育了一个子嗣,闵行远在折腾了自己半年以后,身体终于垮了。
他剖出妖兽的内丹生吞,只觉身上浴血似乎一直都是温热的,也没有要冷下来的趋势,低下来头,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血。
流了……好多……
眩晕感慢慢泛上来,他望着冰天雪地里暗紫色的天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随后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再没抬头。
四肢温暖,仿佛沐浴在阳光里,身上所有的疲惫与痛苦皆消失不见,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片轻飘飘的羽毛,从未如此轻松过。
闵行远动了动,侧身蜷起来,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豁然睁眼,惊觉不是梦,入目有一缕白色头发,静静垂在锦被上,打了个圈儿,弧度幽曼细长。
闵行远嘴唇打颤:“师……师尊……”
头顶上有人淡淡应了一声:“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