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宜将她对自己的关心一一看在眼里,蓦地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回娘家时,召颜对自己的态度。
召颜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许久,她去看她,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孕了,还要在她面前喝酒,说自己失意,说自己要消愁,丝毫没有顾及到她腹中的孩子。
她知道召颜的心思一心扑在后宫,她想做皇后,召家也不是没那个本事让她做,可皇后的位子,远有比她更合适的人。
眼前这位西郡县主,太后亲自接进的宫,亲自赐她兰阙殿,又亲自陪她上这灵泉寺,京中都传遍了,说她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她本不以为意,不就是有个好出身么,召家虽不及西郡王府,却也是自大晏立朝起便世代列侯,要说多逊色,那也是没有的。
可她今日见到这位县主,她才知道她错了,西郡王府和德昌侯府培养出来的女儿气度,远比两家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召颜远不及这位县主分毫。
她回神,见她仍眉飞色舞地关心着自己,真挚的笑意油然而生。
转眼间到了晌午,她们一道去太后屋中用膳,白倾沅心底里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在圆桌边落座。
她知道太后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不论什么,都最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她舀着眼前的蛋羹,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在第三声刚落回到肚子里时,太后的声音果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