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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去不得!”蒋管事道,“此病甚是凶猛!小女就是因为擅自入内给妇人送了一回饭,便染病倒下了,夫人切不可接近!”

“无妨。”滕蕙道,“我和我姊姊都不会得这病。”

说罢,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滕蕙拉着虞嫣,径自推开庙门,朝里面走去。

庙里很是阴暗,案台上供着的土地神像前已经没有了香火,显得清冷落寞。堂上却摆着许多简易的床铺,整整齐齐,足有十几铺。

即使曾经接种过疫苗,虞嫣和滕蕙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戴着口罩,手上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这些,当然都是滕蕙准备好的。她甚至还有一叠a4纸打印的材料,上面有详细的天花治疗方案。

出发之前,虞嫣看着这个东西,吃惊不已。

“你从哪里弄来的?”她翻着那叠材料,不可置信地问虞蕙:“该不是又是那位许医生给你的?”

“不是他还有谁,”滕蕙道,“你说的,术业有专攻,治病之事,当然都要问过许医生。”

“他一个医生,平时很闲么?”虞嫣翻着那一大堆药,疑惑道,“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凭我当然不行。”滕蕙眨眨眼,“你说,如果我告诉许医生,这是虞甯让我替他问的,他会不会就算再忙也要抽出空来?”

虞嫣:“……”

这庙里虽然关着门,后面的门帘却半撩开着,寒风灌进来,就算屋里生着炭火也仍然冷得很。

进来之后,一股浓重的药味迎面扑来,床上的人有的在咳嗽,有的在呻吟,看上去颇是压抑。

“你们是何人?”未几,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二人看去,却见是一个十几岁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