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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管事有些错愕。

不待他多问,滕蕙急忙道:“你家中如何了?”

说到家里,蒋管事的眼神又黯淡下来。

“妇人和儿子都故去了。”他说,“只剩小女儿,当下还躺在庙里。”

滕蕙听得这话,也露出同情的神色。

“是阿萝么?”她问,“她当下如何?”

蒋管事摇摇头,神色愈加悲伤:“她七日前发病,这两日愈加不好,反复高热。陈神医说,若这高热再褪不下来,恐怕就难了。”

滕蕙微微颔首,看着他:“你呢?你身体如何?”

蒋管事道:“我不曾染病。陈神医不让我等健全之人入内,庙里只由他和两个康复的病人打理,我等帮不上忙,也只能在外头枯等。”

说罢,他的眼睛泛红,哽咽道:“小人所有亲人几乎都已不在,如今只剩下小女……若她也保不住,此生何谓……”

滕蕙忙道:“管事莫忧虑,我带了些药来,也许可治上一治。”

听得这话,蒋管事愣了愣。

身后的众人也纷纷看过来,麻木的脸上露出些光采。

“药?”蒋管事忙问,“不知是什么药?”

“就是能治病的药。”滕蕙道,“须得先看看阿萝。”

见二人就要往庙里走,蒋管事连忙将她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