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味南方百越之地出产的奇毒,名瘴水,人服下之后,半月内毒发,常被误认为沾染时疫,三日内则不治身亡。”
这话,一字一字说得准确。郑勋听着,脊背阵阵发寒,知道这瓶子里的东西,自己已经不能辩解。
萧寰看向郑勋。
“殿下,小人冤枉!”郑勋忙道,“这是小人在宫中捡到的,本想着先收好,隔日寻找失主,岂料竟是这等凶邪之物!这定是有人设计诬陷,殿下明鉴!”
萧寰没有答话,少顷,在榻上坐下来。
“孤记得,郑家令是从广陵国调回京中,在广陵王府中任家令,有五年了,是么?”
郑勋没想到萧寰会问起这个,忙道:“禀殿下,正是。”
“孤虽自幼得国,但大多时日都在京城,后来又去了朔方。国中与王府中之事,甚少过问。”萧寰道,“此二处,皆家令为孤打理。”
郑勋忙道:“能为殿下分忧,小人喜不自胜。”
萧寰道:“孤不在京中,王府所有之事,都由家令调配。府库之中,所有出入,亦由家令督管,可对?”
听得这话,郑勋愣了愣。
萧寰突然提到府库,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禀殿下,正是。”他答道,语气却已经没有了刚才喊冤的劲头。
萧寰没说话,望向门外,道:“卫琅。”
卫琅答应一声,带着几人走进来。郑勋瞥一眼,目光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