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秦郁想把架起的腿放下来,突然,发觉腿荡久了,抽筋了,起不了身。在徒儿跟前,他又实在抹不下面子,于是一直说闲话,意图拖到腿部恢复知觉再动作。
“青狐,说起你的宁师兄,平时虽桀骜了些,总喜欢使唤你,但他付出的很多。他的家族曾是效忠北赵公子赵緤的武士……”赵緤与太子赵语争位失败流亡,多年心余不甘,正是洛邑鹿宴之后,赵緤联络宁氏,唆使其联合姒氏和秦氏赴邯郸刺杀已成肃侯的赵语。时,秦郁已被逐出家门,闻此计,觉必败,以自罪书向天子告发。宁婴为阻止秦郁,不得不斩杀赵緤的信使,背离家族,与秦郁和姒妤同赴逃亡路。也是到魏国三人才得知,赵緤阴谋失败,赵语废削了赵国境内所有与之牵连的世族。自此,宁婴虽再无贵族身份,但,宁氏有惊而无险。
“先生,你的腿怎么了。”
“嗯?”
往事说多了,秦郁自己都觉得假,他正准备收住长辈姿态,却被石狐子打断。
“姒大哥之前教过。”石狐子蹲下,抬起秦郁的腿,把秦郁的脚踝扛到膝盖,然后把秦郁的鞋抵在自己的肩膀,往前拗,“如果是抽筋了,这样会好些。”
“轻,轻些,筋断了……”
秦郁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让石狐子发现了太多陈芝麻和烂谷子,就在方才,他还担忧石狐子承受不住,现,他感受着石狐子的力量,虽吃疼,心到底放下了。
石狐子也打量秦郁。
月下,秦郁肤色冷白,是金石长期沉淀所致。秦郁腿部肌肉细长紧绷,很硬实。
石狐子一边帮秦郁按摩,一边想,将来,自己的虫牙能咬穿百步之外的盾牌,自己的竹飞子能飞遍九州土地,自己,能像姒妤和宁婴那样,为师门遮风挡雨。
可,他甚至不知道,秦郁西迁,究竟为躲避灾祸,为自己,还是为另片天地。
那么所谓垣郡的百姓该怎么办,难道,要留下申郡守独自面对西门和尹昭么。
石狐子念着这些,前所未有地想要吃透秦郁,他低头见秦郁的鞋前露着一截白净的脚踝,也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穑宴的酒肉场面。他顺势把秦郁的裤口往上撩了一尺。一尺之间,足见秦郁小腿的皮肤光洁,在夜里泛着一层荧光。
石狐子动了一下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