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这两天有没有人受伤?就……摔伤了腿……什么的……”
“没有。”
一个吊梢眼的瘦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个人终端。
“哎,哥。”旁边的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对吊梢眼说,“前两天听小六说,好像有人死在矿场里了。”
林司良听见“死”字,呼吸一窒,神经倏地紧绷起来。只见那吊梢眼斜了旁边人一眼,又将目光移回个人终端的屏幕上。
“你爸爸,长什么样?”他问林司良。
“……瘦瘦的,高高的,腿……有点瘸……”
“哦,小六说死了的那个人就是个瘸子。”旁边那人说道。
林司良脑袋嗡地一声,一下子懵在当场。半天,他才又回过点神来,讷讷追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有、有几个瘸子……?”
“干这苦活儿的还能有几个瘸子,就那一个了。”
就那一个……就那一个……
吊梢眼和旁边那人又说了几句话,但林司良听在耳中却只有嗡嗡嘤嘤,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感知神经就像突然被冰冻了起来,林司良呆滞地看着棚子里的几个男人,甚至都无法到知觉到应有的悲伤。
“哎,哎!”
不知是谁推了他一下,将他的神智推醒了几分。
“死在矿上的人都埋在北坡了,你要找自己去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