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倾反握住夏明深的手,虚虚一紧,然后松开,问道:“是我打扰你了吗?”
“不是的!”夏明深没料到岳倾虽然理解他的意思,却靠脑补偏离到南辕北辙的方向去了,恨铁不成钢地急出一脑门的汗。
“不是你这样想的,”他重重否认,“我的意思是,不用对我特殊对待,就拿我当普通的舍友、普通的高中同学就好了。把那件事情放下吧。”
岳倾看着他,眼神是夏明深意想不到的平静,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就……就这么多。”
半晌,岳倾说:“我去拿胃药。”走出了客厅。
岳倾态度捉摸不定,让夏明深摸不着头脑。
他可以轻易看懂十八岁的岳倾的一举一动,他皱个眉就知道是不高兴了,认真的时候会咬嘴唇,眼神跳跃地飘来飘去就是得意又不好意思承认。
可现在,二十五岁的岳倾让他看不懂了。
夏明深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他说话的能力止步于此,只能到这一步了。
再者说,他们两个又不是能够一天到晚黏在一起的关系,岳倾出于责任感和过往情谊,在他举目无亲的时候给予了关心和照顾,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夏明深不能永远厚着脸皮在他家里白吃白住。
“没有什么是时间抚平不了的,”夏明深乐观地想,“再过几个月,岳倾估计就能恢复正常了。”
胃痛在面汤和药效的作用下退潮般散去,临近天亮,夏明深终于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