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着电话,服务员敲门,把锅子端上来,又陆续将菜品上齐。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来:“真的吗,我太幸运了,我一定好好演……”
这边挂了电话。
季惟东问:“试戏通过了?”
她的笑昙花一现,立刻收住,再看向他,依旧是耷拉着眼皮,没精神的模样,说了个极轻的“嗯”字。
季惟东气得脸色铁青:“你要恨我就恨,要烦我就烦,别这么半死不活的!”
“宠辱不惊,你不是希望我成为这样的人吗?”如虹淡淡抬眸,无波无澜的反问他。
她性格软,面上倔,早年受了委屈,也只放心在他面前掉泪。
可他是怎么说的呢?
你要强大起来,要宠辱不惊,要习惯伤害。
她不是没有反骨,有时候也难过的要命,可她却极为信任他,心里想的全都是,他是为了我好。
因此她一点点逼自己向他学习。
她学了这么些年,都还是被他骂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知却因为上次他在病房里的一句“不可能”,而彻底成长。
不求他施舍活路,也就不因他忽悲忽喜。
她早就觉醒了,可他似乎还在原地打转。
他竟还是不死心,沉声问:“我只问你,接下来,你我该怎么相处?”
如虹迷茫:“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