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礼亲王早就来看过了,虽然他只来了一会,说了一个宗室里的一个小辈犯的事就走了,丝毫不提自己女儿和外甥女的事,可他堂堂京兆尹哪能一丝味道都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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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刚爬上马车就不省人事了,待他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身上都是药味,衣裳也换过了,脸上的伤口似乎涂了厚厚的药粉,被血糊住后干掉,结了硬块。
慕容恪抬眼,看到的是朱氏一张灰败的脸,憔悴,双眼无神。
嘴唇用了扯了扯,伤口撕开了,慕容恪才能勉强开口:“娘,我杀了慕容翰。”
朱氏眼睛一闭,大颗的泪珠就落了下来:“恪儿,你自己也差点就死了,一张脸也毁了!”
还有一句她没说出口,慕容恪有几处伤在了要害,太医说,以后可能会在子嗣方面有些艰难。
但朱氏又觉得,慕容恪习武多年,自己的情况可能他再清楚不过。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更加止不住。
慕容恪舔舔嘴唇的血,声音毫无波澜起伏地继续说:“在父亲回朝前,我会杀了慕容泽和慕容鉴,之后,您就给鑫儿请封世子吧!”
朱氏捂住嘴,呜呜的痛哭起来。
朱氏坐了一会就走了。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宅还死了好几个人,朱氏几乎连悲痛的时间都没有。
庄子上的慕容珊好办,一个绳子勒死,就说得了急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