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像是他的儿子!”
这个“他”字,从她嘴中吐出来,都像是淬毒的匕首被投出,泛着幽幽的冷。
“……也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他!”
原不为注视着这个如疯似魔的女人。
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了一遍,唇边忽而泛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仿佛已将她从里到外看穿。
似乎带着怜悯,又带着讥诮。
迟晚晚本能受到冒犯,立刻蹙起眉:“你笑什么?”
“我笑宗主你想的太过天真。”
从出生起,原身就不被允许喊出娘亲这个词,恰好原不为也不想喊。
他突然上前一步,真气鼓荡起他漆黑的衣袍,凌乱的发丝随之飘舞。
他头上、肩上,周身上下,片片雪花被真气震荡开来,化作无数锋利的冰片,直冲迟晚晚面门而去。
杀气像飞雪一般飘荡开来。
迟晚晚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反应却不慢。她身形未动,只抬起一只雪白的手腕,手腕翻转间,无形的吸摄之力便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漩涡,将那漫天飞雪吸摄在掌心三寸之内,化作蒸腾水雾。
水雾在殿中弥漫,于极寒的温度之下,迅速化作丝丝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