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说你是怎么得了大力将的授意,却暗害吾王的。”嗷月士看着千里生在大力将凌厉的攻势下左支右绌,故意大声说道。
“从头到尾,全是你们和千里生的阴谋诡计,你还叫我说?三四个时辰前,你在哪里?要我说说吗?”陈嵩已经开始在转念头找出千里生谋划中的破绽了。
嗷月士不会给陈嵩这样的机会的,他抓住了陈嵩的右手,威胁道:“你把大力将叫你做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先生或许会开恩,留下你的性命。如果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右手吃了!”
利齿已经触及了陈嵩的右手手腕,嗷月士笑的很残忍,一个是所谓朋友之间的情谊,一个却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只要不痛不痒的按照他们的意思说出来,就不必遭受这样的苦痛了,这是个不成问题的选择。
“千里生是幕后主谋,是他要除去大力将军,他顾忌大力将军的军权,他是栽赃陷害要孤立大力将军,前番于凌绝峰顶,是你……”陈嵩不为所动,表情一如既往的坚毅。
“嗷月!还等什么?你是要他把先生的图谋都说出来吗?”茹丹夫人冷冷的传音过来。
嗷月士嘿嘿一笑,对陈嵩眨眨眼,小声说道:“前番于凌绝峰顶,我好像说过要生生吃掉你一只手的。”
陈嵩怒骂的声音随即被一声凄惨的呼喊代替,他的右手被嗷月士齐腕咬住,在转眼间就被生生拖拽分开,鲜血喷涌,露出了腕口参差不齐的血肉经络。
“陈兄!”这声凄厉的惨叫显然惊动了激战中的大力将,他望去的目光看见陈嵩脸色煞白,表情极其痛苦,鲜血顺着捆缚他的木桩汨汨流下。
嗷月士嘴里咀嚼着骨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眼看着被生生吃下一只手的陈嵩在惨呼之后,昏厥过去,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让他立时醒来,继续折辱,猛的感觉脑后风声一紧。
噗,铁枪的枪尖穿过了嗷月士急急避开的侧脸,钉在了木桩之上,木桩受不住力,寸寸碎裂,嗷月士在地上打了个滚,捂着脸狼狈的避开,可纵使他躲避及时,枪风仍将他的脸划伤了。
木桩碎裂,陈嵩不省人事的身体扑地将倒,大力将雄壮的身躯却已出现在他身边,伸手扶住,快速的在断腕处一抹,施法止住了血如泉涌,然后小心的放下陈嵩的身体。
就在这当口,大力将背后一痛,后心甲上皴纹开裂,一道罡气透体射过,只听到千里生阴冷的声音传来:“你还有心思担心他?先想想你自己吧,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
千里生的计谋第一次奏效,大力将果然因为分心救治陈嵩,背后露出了破绽,千里生出手如电,迅疾无伦的在大力将背后戟指一戳,含着浑厚罡力的劲气终于击中了大力将。
大力将一声沉喝,转手挥枪,劲气四溢,又将千里生逼退,这一下虽然失机中招,但不过是小伤,熊罴强壮的身躯并不在乎这样的创伤,这反手的攻势依旧有着雷霆万钧之势,千里生不敢大意,飘身飞退,依旧进行着先前的游斗战术。
这边将岸却也陷入了危急的境地,他本就和虻山四灵在伯仲之间,此刻虻山四灵以三对一,将岸便难以抵敌,初时凭着血气之勇和怒意勃然还发狠斗了几合,现在则已然招架不住了,卷松客粗大的黑蟒之身紧紧缠住了将岸,辟尘公强壮有力的臂膊扼着将岸的脖项,镇山君的虎爪则在将岸露出的肚腹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创痕,血水将将岸腹下毛皮染的血红,将岸的喉底发出一声声低吼,腾出的四肢还在徒劳的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