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总没说话。
季先旺却有点被江森说到心坎里去。
引入钱塘会,确实很难说将来会怎么样。他今年奔着八十去了,说不定哪天晚上睡下,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他一走,就算儿子还能顶住,可那几个女儿,那些个不成器的外孙和外孙女,还有两个心有余却力不足的孙子,他们怎么可能是钱塘会的对手?
四季药业所倚仗的几个关键要素,无非就是成熟的销售体系和跟申城地方政府的关系,这些东西,一旦被钱塘会摸透,四季药业反过来可能就要受制于他们。到时候他们坐在四季药业的董事席上,干着对四季药业不利的事情。最多十年,四季药业就得完蛋。
被低价收购还算好的,子女们还能拿点遣散费。
但最怕就是被整到破产,几代人攒下的家底被贱卖……
季先旺直接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后果,还没说话,江森突然又道:“还有虞总。”
会场里的人,又跟着江森的目光,全都看向桌尾巴。
“虞总,你觉得四季药业,会那么容易让你们搞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吗?我跟你说,很难的!这种家族企业,你们想搞垮很简单,但难就难在难进去。你们的钱,扔进来后大概率是个死。”
这话一出,在场大一大群四季药业的外戚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江森却完全当他们不存在,指着鼻子骂道:“他们几代人,多少个户口本,现在就特么的指着躺在这座金山上,世世代代混吃等死,他怎么可能让你们进来分蛋糕?
我都带着耐阔杀过来了,都威胁他们搞到死了,这爷儿俩才只肯让我拿百分之二都不到。你觉得你们那百分之十,他会就会那么容易地让你们捏在手里吗?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虞总眼神微微一变。
季仲平见状,顿时忍不住道:“江森,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安静!”江森一声怒喝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家里大人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卧尼玛……”季仲平简直要吐血,这狗日的,年纪还没老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