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哥最酷,路哥不能被人发现。
小孩子血管细,冬天输液又冷,点滴开到了最慢,两小瓶水滴了两个小时还没完,旁边的大爷都走了三波了,最后输液室里只剩下他和小瘸子俩人。
远远地听见了下课铃声,宋君白下课了,但今天送不成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回家路上怕不怕。
路哥脑子里划完这个念头又觉得自己矫情,宋君白怎么可能会怕,能一脚把周晓蹬得无欲无求的狠人,她怕啥啊?
烦,见不着人说不上话就烦。
外间传来动静,人还没进来,沈路先是闻见了一股浅淡的米香。
一个女孩掀开厚重的防风门帘走进来。
沈路心头一喜,转而又觉得不对,他没和宋君白说自己在这。
待看清来人,沈路脸色都僵住了。
是邢玉岩。
邢玉岩落落大方地走进来,在他旁边坐下,好像没看见沈路不自然的脸色。
“不是故意偷听你打电话的,实在是声音太大了,我耳朵又恰好不聋。”
邢玉岩笑吟吟的放下手里的打包盒。
“输完这点就结束了吧?”她看了一眼输液瓶上贴的单子,“发烧了?这个季节小孩子容易生病,不用担心。”
沈路压着脾气:“你来做什么?”
“送粥啊,这么晚了,你不冷啊?”
沈路刚想说不冷,邢玉岩却笑起来:“我说小路哥,你嘴唇都冻得发青了,耍酷也有个限度好不好?”
“我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