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周鸣抱着手说道。

“为什么？四矿区送了500万信用点给我，为什么不把矿全部给四矿区？”

手里拿着那张信用点卡，方志宏一脸不解，但看到面前的“小恶魔”脸色一沉，目光又变的凌厉起来时，他头颅一低，小声说道：“好，两个矿区平分，但……”

“这张卡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退回去？里面可是有500万啊！”

方志宏一脸不舍地看着面前的这张卡，500万信用点啊，往年一年都捞不到这么多，这次因为一座矿的发现就捞到了，他实在是想不通，平时他捞这捞那，没见小恶魔管，这次来了笔大的，他反而不让他捞了。

“不用退，派人告诉第四矿区的人，说三矿区也送了五百万，你没有办法把矿全部给他们，只能两方平分。”

“这主意不错……”

方志宏眼睛一亮，向来是看见好处走不动路、就一定要拿的他，发现小恶魔其实还是挺通情达理的，这两年给他出的不少主意（或下达的命令），给他带来的好处，还是大于坏处的。

所以对于小恶魔的“主意”，他逐渐从极度抗拒下的无奈执行，变成了如今的不再抗拒、不假思索地执行。

“有些好处是可以拿，拿了不会有事，但也有一些好处，你拿了，反而会坏事。如果因为那座矿，两个矿区发生了械斗，死伤上千名矿工，今年的矿石开采指标，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完成？还能不能超标完成？所谓因小失大，就是说因为一点小利益，而失去大的利益。”

听了小恶魔的这番解释，方志宏恍然大悟，脑袋跟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啊！

周鸣见他这么快就想通了，就点了点头，背着手，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小恶魔远去的背影，无数次被他折磨到几乎发疯的方志宏，发现此刻的心情很平静，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想掏出抽屉里的那把枪，把他射成筛子的想法。

（当然，这个想法，在脑中自动翻译成了“他是我的主人，我要尊敬他”）

“他真的是我儿子？”

方志宏喃喃自语。

这个问题，他心里问过自己无数遍，每次得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是”，再从儿子跟他五分像的外貌可以看出：亲生的，不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