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苏糖听得瞠目结舌。
苏糖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那个同学的亲戚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关彦平笑道,“当然是回来了。设备机器就贱卖给了当地政府,工人就地解散,最后运气还算不错吧,算下来那5年大概还赚了100来万,没破产。”
秦风轻声道:“那个时候就能凑出5000万的钱,有这资本,那5年就算在东瓯市摆地摊,挣的也不止这点钱吧?”
“是啊。”关彦平也跟着唏嘘道,“所以我小姑经常就说,哪里也没家乡好,乡里乡亲的,再害人也有底线。可去了外面,不管是省外还是国外,那些人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敲骨吸髓,完全不给人留活路。就说我同学他亲戚去开煤矿,你别看这生意赚钱,其实大头永远纂在当地人手里。我们过去就是给人探路、搭台子,等到摘果子的时候,你能保住本就算运气不错了。产煤的地方,政府官员的心基本上都和煤一样黑。你说你手续齐全、一切合法,但架不住人家地方上的公检法司全都装瞎啊,你要真敢闹,人家就真敢让你死不见尸。”
“好可怕……”苏糖弱弱道,“说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关彦平笑道:“不至于不敢出门,只要你不挡人家的财路,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动你的。”
苏糖仍然心有戚戚,下意识挽紧了秦风的胳膊。
这时车子途径一个十字路口,关彦平放慢了车速,问秦风道:“老板,去螺山宾馆还是王朝酒店?”
“王朝吧。”秦风看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那座高大建筑,轻声道,“不早了,就别开那么远的路了。我们明天早上自己坐公交去学校。”
“还是我接你们去吧。”关彦平道,“周珏说你们两个人最近太出名了,坐公交我怕出意外。”
秦风点点头,不坚持道:“也行。”
关彦平打了个哈欠,穿过十字路口,1分钟后,便停在了王朝酒店门前。
酒店看大门的保安熟谙各种车型,一见跟前这辆大奔,立马上前给秦风开了车门。
秦风和苏糖从车里出来,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不少。
然后跟关彦平挥挥手,小两口便转身进了酒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