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城郭之内,有百姓绕树而舞,欢天喜地庆祝战争的胜利,却是当时男人率众部将久战敌军不破,后有青衣赶来,以夔牛鼓助阵,己方将士士气大振,最终打破敌军得胜而归!
他们迎接凯旋的将军,装饰精美的华盖,在行云眼内却是灰白一片,看不到颜色出来。
他们将男人高高抛起,兴高采烈,击缶而歌,行云耳边却是一片嗡鸣,听不出一点声音出来。
他们依溪而宴,饮酒高歌盛情难却,却只有青衣一人远远的躲在一旁不肯与人接近。
甚至就连宴席中央的男人也都满脸阴沉,竟找不到半分打了胜仗的喜悦,他们眼中笑着,嘴里说和,行云俱都不能得悉其中究竟,只剩下一肚子的疑问望着眼里的灰白,引起一阵眩晕!
“他们,不是得胜了吗?他们,不是就可以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长相厮守了吗?怎么,在他们的脸上没有看到半点欣喜的痕迹?”
画面由灰白逐渐转为深灰之后又化为灰褐,模模糊糊,更叫行云心里怅然,而此时,黑暗之中的尸魃犼却展现出无比痛苦的神色,呼扇着鼻翼,似乎喷吐出令人不愿想起的回忆
“妖怪!赶走他们!”
“不能让他们再继续祸害我们,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饿死的!”
“对,我们不能陪着他们一起等死!”
以青衣的身份,总是不愿意近人,但是她身上的特异,终究还是被人发现。
男人得胜后的三年,天降大旱,在那大灾面前,人们早已经忘记,他们是谁,人们只知道不将他们赶走,自己就要渴死饿死,谁还记得,当初那力抗九路大军拼死保护他们性命的一对璧人?
铁铲、锄头、甚至是烧火的棍棒,全都无情的打在青衣和男人的身上,打硬了他们的皮肤,也打硬了他们的心,你却道,那僵祖的一身铜头铁臂是打哪来?
行云闭紧双目,便不愿再看到如此一幕,可是闭上双眼,还有那人们恶狠狠的咒骂与驱逐,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聒噪的行云心中的愤怒就像聒噪着男人的心!
“早知道今日,当初你们又何必做出欢呼庆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