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瞥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
风和日丽……
如果是晚上就好了,他可以说句“月色真美”,当然前提是雨过云消。
“你变了好多。”
蓝冶蓉轻声道。
她每天都在掐算着日子,自己这位爱徒不过外出半月,他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大多为好事。”
林琅回道。
蓝冶蓉也知道林琅不想解释过多,她也没有强求。
“情况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蓝冶蓉缓缓道。
“约定之事,师尊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不过不能在此地。”
“弟子明白。”
随后林琅跟着蓝冶蓉回到那熟悉的藏经阁房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蓝冶蓉的真容会如此执念。
绝非男女之事,也没有非分之想。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一只猫放置一个黑匣之中,但又忘记将其放出。
可能就这么过了十天半月,未打开黑匣之前永远不知猫之生死。
非生非死,或生或死,同生同死。
越是如此,越是难以按捺打开黑匣的冲动。
若要真说个理由,那大抵是面对宿命的悸动吧。
蓝冶蓉端坐在椅子上,询问道:“你来替为师掀开面纱吧。”
林琅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
看林琅双手颤抖,蓝冶蓉叹了口气,她原本认为这样林琅会有种打开礼物盒般的惊喜感。
现在看来惊喜暂且不论,惊吓的成分估计会占大多数。
林琅探出手,从她耳廓处揽下绳扣。
半张秀脸如清水出芙蓉,冷湛的寒眸并非死气凄凉,相反如冬原之中的生花,冷艳却生机勃勃。
林琅垂在半空的手戛然而止,脑海中那古老的祷歌在无声荡漾,长鲸悠然的长鸣为其伴奏。
只看得到机缘但看不到因果,不知不觉中会纠缠多少段业报呢?
林琅不得而知。
宿命如风暴,席卷其中无论主动、被动,生者为天命,亡者为劫难。
“稍等一下……”
蓝冶蓉掀开遮挡一边的头发,显露出修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