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宽,不得无理。曲将军之功皆是一兵一卒、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西军数万将众更是有目共睹,岂是唾手而得?”
张浚之前默不作声,此刻看时机已到,便适时地呵斥了曾宽一句,看似给了曲端面子,实则他的心里正美得一批。
“张宣抚,我曲端昨日得拜威武大将军,但却并无进阶之礼,今日借此良机,愿请令亲自指挥这场攻防战,定当生擒那完颜撒离曷,献于这行署大殿之上!”
曲端自觉与曾宽之辩丢了面子,于是气势汹汹地向张浚请战道。
“曲将军莫要意气用事,你堂堂威武大将军本应与那北戎主帅完颜娄室相匹,如何要自降身价?另外,曾天师、龚秉笔和韩巡检三人早已着手制定计策对付那撒离曷,曲将军无须节外生枝,今日城外迎敌之事便交由秦凤帅孙渥出去做做样子即可。”
张浚假意拒绝道。
“哼!区区一个戎将撒离曷,何须用计?其乃长途奔袭,所携又全是轻装骑兵及几日口粮,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辎重。因此本将只需坚壁清野,再据城固守几日,待其人困马乏不得不撤退之时再出城给予痛击即可,无须正面相抗,更不会损失过多战力。”
曲端斜了一眼曾宽,暗暗示威道。
“曲将军想当然了,那撒离曷虽说有勇无谋,但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境界,会乖乖地在城外等上几日直至粮草耗尽?”
曾宽亦不示弱。
“那本将便率兵出城列阵,堂堂正正地将其击溃,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曲端又道。
“北戎骑兵,当世无匹。不知曲将军此番能有几成胜算?”
曾宽讥笑道。
“你……岂有此理!”
曲端被怼得竟然哑口无言。
“宣抚大人,既然我与曲将军战术不同,那不如打一个赌如何?”
曾宽见状,微笑着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