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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聊着,三句还是不离工作,葛兴来就说虽然陈市长批评我了,可是批评的对,我虚心接受,这样鞭策我们西城的工作才能前进,这叫领导重视。不过农民的问题好解决,教师们才难以对付,农民顶多不种地,可教师闹意见就会耽误学生上课,那责任就大了,这事刚刚在会上陈市长也没说通透,还请冯副市长多多指示。

“我能说什么。我也刚到市里,情况还没有你了解的多,拆迁都是有标准的,按照标准走就行了。你说农民的问题好解决,说的也是,不过市里财政困难,最后还落在钱上。”

葛兴来点头称是:“归根到底还是钱,市里有钱也不利索的给,哪次不是三番五次的跑?牙膏挤了一次又一次。”

冯喆觉得葛兴来话里有话,但是他不现在问,转移话题说:“你也见了,一中老师工资拖欠,也是陈市长问了几次才拨完的,财政确实不宽裕,哪个地方都要钱,要不书记能主张和外商洽谈卖市政府的事情?”

冯喆话里滴水不漏,分别讲了陈为满和郭中州的好话,谁也不得罪,葛兴来说:“缺钱是缺钱,这谁都知道,教师的事情属于财政问题,但西城本不需要经历这一劫的,征土地和拆房子与财政沾不上边。”

冯喆将葛兴来的话记在心里,又喝了一会,看看众人都酒意阑珊,才说:“环城路修到西区,这是一次机遇,拆迁过程中是会遇到一些问题和困难,但风物长宜放眼量,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今后西城区是大有可为的。”

葛兴来说:“机遇和困难总是双宿双飞,我知道西城今后会越来越好,但眼下这一关就难过,这不,还要向陈市长作检讨。”

“检讨又不是什么处分。爱之深嘛。”

葛兴来叹气:“我刚到西城,和区里的人刚刚对了脾气,担子就来了,迎头一棒啊。冯副市长,你是领导,基层工作经验多,你说哪有没准备好要做什么的,就动员拆迁的?征土地能花多少钱?拆楼那得多少钱?拆迁启动资金在哪?这合理吗?要是拆迁的钱到位,光农民哪能闹那么大事?所以我说和市里的财政没关系。”

“这环城路它离教师的住宅区有多远,打一枪都撂不倒一个人。这就跟不给教师发工资一个道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给钱,老师们往哪搬?教育局那边楼房还没钱盖呢。”

冯喆听了也一脸思索状,一个副区长见葛兴来在诉苦,过来凑趣说:“我听说,要开发西区这一块的开发商已经将钱打到市里了,但市里没给咱。”

葛兴来一愣:“我怎么不知道,确切?”

“我也是打听出来的。这不,这两天大家都不得劲,我觉得不是味,结果,我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说,他那会也看好了咱们西城的地,但抗不过人家,没搞成。”

“谁?”葛兴来问。

“百盛,省里的百盛地产。”这副区长打着酒嗝:“不然为什么要将那一片全搬迁?”

李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