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吧,我宁愿相信有。”
童欢笑了:“我真的感觉,你就像是一位大哥哥……我从小就羡慕有哥哥的小朋友,被人欺负了会有哥哥来帮忙……”
一只不知名的鸟“扑棱”一下从枝头飞起,冯喆和童欢都看着那只鸟消失的方向,好久,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想起了一句话:有些鸟儿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冯喆脸上带着笑说:“是,人应该乐观一点。”
“可是,我觉得冯大哥你也是一个很忧郁的人啊,难道是我的错觉?”
童欢说着看着冯喆,摇头说:“我不会猜错的,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呢?”
冯喆的嘴角有了一些苦涩:“如果有一天,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让你流泪,你就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为难,人活着都在为难,只是难的事情各有不同罢了。”
童欢定定的看着冯喆,好久才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日出》里面的陈白露说,太阳出来了,太阳不属于我们,我们该睡觉了。可能,只有装作视而不见,才能没心没肺的活着吧。”
“冯大哥,我能抱你一下吗?”
冯喆没吭声,伸手将童欢抱住,童欢深深的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和冯喆分开,对着他甜甜的笑了笑,轻轻的摆了一下手再见。
冯喆离开的时候,看到童欢在一丛冬青中静静的站着,这一定格像是一副油画一样一直留存于冯喆的脑海之中……
因为和高明轩的会晤耽搁了时间,天又下了雪,柴可静不让冯喆回兆丰了,到了半夜的时候,高明轩忽然打来了电话,口气有些气急败坏的问:“冯喆,你下午和童欢说什么了?”
“怎么了?”
“童欢自杀了!”
冯喆脑子里“嗡”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胡乱的穿了衣服就往北区赶。
雪越下越大,高明轩的别墅灯火通明,童欢是割腕自杀的,血红殷殷的流了一地,她化了浓妆,容颜未改,穿着漂亮的裙子,像是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