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柴可静说了几句夫妻话,又去抱着儿子,过了一会,柴可静又问你到底有什么事了,冯喆才说了县里发生的事情。
“省台的记者?”柴可静蹙了一下眉毛:“要不,我给闫菲打个电话?”
闫菲是水利厅厅长常忆苦的女朋友,是省城宣传部门的,常忆苦和裘樟清的关系不错,曾经冯喆出事,柴可静想请闫菲帮忙,可是闫菲踟蹰的没有起任何作用。
“谢谢夫人,不过,不用了。”
“怎么?你还记着以前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再说,这回的事情和以前的事情不同,一个为公,一个是私,闫菲过问一下,你不少一事?”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我考虑这次估计她就是过问了,作用可能还是不大。”
“这记者有备而来,底气必然很足,他们也没有和我们接触的意思,摆明了想找事的,除非找到根源,不然还不如看他们到底干嘛。”
“还能干嘛,找事呗。”
“不是。”冯喆解释说:“要说兆丰的乱砍乱伐,的确也很泛滥,要是借着这次的电视曝光能彻底的得到整治,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你要是这样想,那真是有气量了。”
“我没有气量吗?”
这时有人给冯喆打电话,柴可静就接过了孩子,冯喆接完了电话没进屋,心说柴可静到底是一直在省里机关,人聪明归聪明,但不知道下面基层的沟沟壑壑。
地方政府有多难,柴可静这些整天坐办公室的人是难以想象的,而基层政府内部各个机构各个部门错综复杂的勾心斗角,也是她所不能想象的和接触的到的。
有些道理说起来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冯喆这会考虑的,是这帮记者到底是谁“请”去兆丰的?
就算是这次能制止记者的暗访,可谁保证今后这种类似的事情就没有了?那就等着看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