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雄接话说:“县长,主任,主要是这比较偏僻,这野生的东西见到人多早就败落了。”
这条路并不是去往五里屯的乡道,冯喆是从邻近的乡过来的,就抄了小路,随行政府综合股的王丹阳是女子,二十多岁,见大家都围了过来,就拿出手机给自己拍照,要留念一下,说这个季节梅花在城里公园早就剩树枝了。
但是王丹阳轻轻一碰,树上的梅花就落了很多,霎时的落英缤纷,周健雄说:“你看,我说的是不是,这花其实娇贵。”
周健雄人长得五大三粗,要是不穿警服像极了农村种地的农民,王丹阳本来要反驳周健雄难道自己是辣手摧花,但是见冯喆离自己最近,就说要麻烦冯县长给自己拍一下,不然自己再碰一下,树上的花就落完了。
冯喆没有推辞,等王丹阳站好,给她连拍了几张,这会一阵微风过来,树上的花又是簌簌的往下落,冯喆又连拍几张,大家再看,这树梅花已经七零八落的没有什么了,王丹阳嘴里连连的说可惜,这时冯喆才看着周健雄说:“这种花除了能耐冰霜什么都不行。”
周健雄和田永玺一听,登时觉得冯喆这句话很有哲理,王丹阳翻看着拍摄的图片,发觉最后两张自己被飘落的花瓣环绕着最为好看。
“前面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收过路费?”
周健雄听见冯喆问,回答说:“县长,也不是收过路费,是有个人拦着不让过,说这是三无桥,不安全。”
田永玺问:“我看这桥是新修的,很牢固嘛,怎么就三无了?”
周健雄说:“县长,主任,这是三无桥,县里有关部门都勒令封闭了。”
冯喆一听看了周健雄一眼,周健雄说:“桥上站的那老头是乡上木器厂黄满贯的爹,那边县长看到没有,那有个学校,这边到学校有十几米宽的山涧,这桥是黄满贯花了几万块钱修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学生上下学,不过前一段县里有人来说这是三无桥,无设计、无资质、无验收,为了大家的安全,就给封了不让人过。”
冯喆再次看了周健雄一眼,他觉得这个周健雄外粗里细,从这个方向走,这条路就是通往五里屯乡政府的必经之路,而周健雄将自己这些人引着从隔壁的乡到了这里,却受到了阻隔。
周健雄仿佛知道冯喆想什么,说:“我早上去接县长的时候,这老汉还没在,这条道离乡政府最近,谁知道这会他就来了。这就是打游击。”
“既然人家不让走,那,我们就拐回去?”
“那哪行,我再和他说说。”
周健雄没想到冯喆根本不上他的套,只有一个人又到了桥上和那吸着烟的老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