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一股怪味,像是好几个月没洗过澡,又像是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明明是西装,脚上却是一双很白很白的网球鞋,脸上也灰一片黑一片的,冯喆正在审视他,这人猛地对着冯喆一笑,露出了满嘴发黄的牙齿,牙齿上似乎还粘着什么红红绿绿的东西,而后猛地对着冯喆跪了下去。
冯喆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这人跪下后又抬起头,倏地又站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我请你吃糖。”而后张嘴“噗”地对着冯喆吐了一口,冯喆用手将房门一关,这人花花绿绿的痰水就唾在了门上。
冯喆从门缝里看到外面这人没有停留,撒起脚丫子跑了。
冯喆打开门,看着门上粘着的秽物,的确是咀嚼过的糖,他站在了门口看看过道里,没有一个人,再瞅瞅四角,没有发现摄像头的影迹。
冯喆回到屋里,思考了有一分钟,给田永玺打了电话。
冯喆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事,只说让田永玺来一下,田永玺用了五分钟赶到三一九,他看到门上的东西先愣了一下,冯喆的门没有关严,田永玺本准备敲门,伸出手后停留在半空,变成了用嘴在问:“冯县长?”
冯喆让田永玺进去,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田永玺脸色就变了,掏出手机就打电话,冯喆坐在那里置身事外,看田永玺怎么处理。
一会兆丰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陈柏旭带人到了,这时宾馆的经理和值班经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里里外外的一阵忙碌,陈柏旭布置了下去,调出了宾馆大厅里的监控,锁定了那个奇怪的人。
半个小时后,在兆丰城里的一个立交桥下面,警察找到那个来给冯喆送“糖”吃的人。
不过,那个人竟然是个精神病人,刚刚那身灿新的西装此时已经沾满了污秽,白色的球鞋也丢了一只,经过询问,这个神志不清的流浪汉只说有人给自己糖吃,还给自己换了新衣服,让他去宾馆里对冯喆做那些举动的,至于问究竟是谁指派他去的,这人怎么都说不清了。
公安怎么办案、宾馆怎么处置值班的人,这些冯喆都不问,重新的换了一间客房后,他就洗漱休息了。
田永玺在外面和陈柏旭商量了一会,让宾馆加强对冯喆所住楼层的安全护卫,田永玺看着陈柏旭说:“陈局,今晚要是来的不是神经病,你跟我明天就写辞职信吧。”
田永玺明显的是心有余悸,等他走了,陈柏旭想想,转身问站在一边的城关镇派出所长徐长军:“你还想干不想?”
徐长军立即回答:“局长,这一段大家都紧张。我已经安排人手,加强对这一段的巡防了。”
陈柏旭对县里的治安情况心知肚明,交待了几句,也离开了,徐长军看着行政街这一块的警长说:“肥的增膘,瘦的挨刀!你好好看着点!”
警长看着徐长军走了才说:“怎么能是肥的增膘,瘦的挨刀?明明是大鱼吃小虾,小虾吞泥巴。人手不够能赖我?”转眼对着一边的宾馆服务员斥责:“宾馆怎么搞的!你们的眼珠子是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