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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急着去结果,要么耗得就是看谁比谁后台硬,要么,就是互相等着看对方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

……

冯喆这几天面对坐着李选忠这些人,想的最多的,却是刘全有那晚上找自己所说的话,以及刘全有吸烟时弹烟灰和掐灭烟的动作。

刘全有到底是真的为社里资产的流失而感到痛心疾首,还是在暗示自己,查棉麻公司,其实是阚敢为项庄舞剑的一个动作,因为在社里针对阚敢为发出不同声音的代表人物就是刘全有,查棉麻公司,其实就是让李选忠咬出刘全有,让刘全有倒霉。

而刘全有倒霉了,就没人和阚敢为唱对台戏了,老区楼盘的事情,就没人抓住不放了。

老区楼盘的事情只是阚敢为到了供销总社后第一个大动作,意义重大,如果一切顺利,自此之后,没有了反对的声音,那阚敢为今后在社里说出的话就会令行禁止。

当时刘全有找冯喆时,心情看来很差,在那种情况下,刘全有还能将手里的烟灰和烟蒂放在车里没有扔到车外,这要么说明了刘全有个人素质比较高,向来严以律己,就是所谓的习惯成自然,要么,刘全有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刻意的表现出品格“高尚”。

如果是前者,刘全有可能就是真正在为社里资产的贱卖而感到痛心疾首的好领导,假设是后者,刘全有陷进棉麻公司的事件里,恐怕是已经很深很深了。

可他半夜找自己能怎么样呢?棉麻公司的事情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了,自己只是一个六处的负责人,说难听的在阚敢为吴思凡眼中就是一个办事员而已,能对即将到来的棉麻公司乃至供销总社里面的权力更迭人事变换起到什么作用呢?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冯喆宁愿相信刘全有不干净,同时宁愿相信阚敢为和社里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干净的,否则刘全有有话不能在社里光明正大的讲,三更半夜找上门堵自己干嘛?

这些人的区别之处,恐怕只是个人在某一个事件中到底陷进去了多少。

……

今早冯喆没先去棉麻公司,而是到了单位,见了吴思凡,先给吴思凡汇报了一些关于棉麻公司的事情进展后,冯喆笑说:“主任,咱们供销系统网络化各市县的回馈报告,已经出来了,我回头拿来请主任审阅一下。”

吴思凡没吭声,冯喆又说:“还有一件事,早就要给主任汇报的,前几天,也就是我刚回来,给主任汇报了德国之行的那天晚上,刘全有副主任找了我。”

“哦?”

吴思凡的眼睛看着冯喆,等着他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