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直起腰身再次为冯喆倒了酒,她的睡袍随着肢体的动作领子豁开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冯喆翻了个白眼,李蓉视若无睹,说:“我以前经历过的很多,我想还是从认识你那会开始讲,可以吗?”
“你随便。”
冯喆爱理不理的,但是话已出口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干脆的一心专门对付起了食物。
“你知道的,那会博望公司存在着很多问题,我事先应聘过去的时候,也是出于很多方面的考虑,不过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干了一段后,已经有了离开的意思,后来梅山形势变化,裘樟清的强势改变了一些微妙的平衡,加剧了一些隐性关系的逆转,于是坚定了我走的决心。”
“我提出辞去博望总经理之前,已经着手出国了,裘樟清到博望视察,我那会不在,就是出国办事去了,后来,我专程登门拜访,见过了裘樟清之后,彻底打定了主意。”
“一个人在外很难的,很多在国内如鱼得水一呼百应,搞了钱之后以为在外面也能像在国内一样,但其实不然,出去之后大家基本都是低调的过日子,改头换面,不可能像之前在国内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走的还是及时,不然后来博望出事,集团决策层几乎全部沦陷,我现在就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了。”
“其实,我心里挺感谢裘樟清的,是她的强势给了我一个解脱的机会,否则我要是不当机立断和博望撇清关系,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你和博望真的撇清关系了?”
李蓉点头说:“是。在形式上,我的辞职信集团最终还是批了,就是硝酸铵厂后来发生了爆炸,那也是我走了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
“至于实质上,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在梅山博望集团,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拿的钱都是该拿的,没一点问题,我之所以离开,只是怕受牵连,你知道,咱们国家,有些事情……况且,我又是一个女人……”
“到了国外,我的确悠闲了一段时间,不过一个女人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也不是太好过的……我去了一些国家,游览了许多城市,可去的地方越多,越觉得没有依靠。”
“我孤身一人,有些找不到归属感,而且,因为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我觉得自己恐怕很难在外面一个人过的好,没有什么目标……说白了,经过那一段,我看清了自己,重新认识了自己,我其实就是一个有着依赖思想的女人,我以为自己很能,但发觉其实自己不怎么能。”
“……哦,我在纽约见过裘樟清……”
冯喆一听“裘樟清”,吃东西的动作停止了,李蓉看着他说:“不过她没看到我,我在逛街,她在超市买东西,就是偶遇。当时看起来,我觉得她应该挺好的。”
“她的工作单位我知道,后来,我特意的观察过她几天,发觉她时间比较有序,我拿自己和她做了比较,觉得自己该干些什么,不然总是东游西逛的也不行。你也知道,因为博望的事,我怕影响到自己,所以一开始尽量的只能往偏僻的地方去,这样到了尼日利亚,那是非洲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当时已经无所事事了一段,于是在那做了一些小生意,但是气候我受不了,得了病——当然病已经治好了,我现在很健康——所以我将生意转手,到了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