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敏和冯喆依偎了很久才分开:“我在这边过的也好,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冯喆……”
“嗯?”
“你说的对,有些与生俱来灵魂上的孤独,不是生活的环境改变了就能在你思想里消失的,我觉得你就有些宿命论,你怎么能摆脱你的骨子里的那种忧郁呢?这叫生于忧患,而后要死于安乐?有些人,比如说赵枫林,就是一没心没肺的草包,但是人家活的多潇洒?”
“赵枫林不是草包,这人绝对不是草包,潇洒不潇洒我不知道,不过,我不好评价他。”
“有什么不好评价的?他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在于怎么踩着别人往上爬!他要是离开了他那个家庭,他算是什么?我们老是说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社会是公平的,各人的机会总是均等的,可到底机会均等不均等?同样的学习,你还要兼职,他却将学习之外的时间全用在勾心斗角和追逐女人上,怎么能一样?”
“现在想想,赵枫林只对涉及自身利益上的事情一点就开窍,这人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对了,你家柴可静没说赵枫林当初怎么追她的吧……算了,不说这个,反正那家伙对你意见大得很。”
“你怎么不知无不言呢?干嘛对我意见大?我又没有招惹过他。”
冯喆心里想知道,但是嘴上说的很客气,那敏笑着说:“你没招惹他?你可是校草,喜欢你的女同学多了去了,谁让你总是那么旁若无人的一幅高冷的模样?你是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了,可人家不是啊,他所想要的、所追求的、所在意的都被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给俘获了,你还不就是他心目中的敌人?”
那敏的意思难道是她拒绝赵枫林的借口就是说的喜欢的人是自己?
而柴可静也是拒绝了赵枫林的。
这难道就是赵枫林从头至尾针对自己的缘由?
冯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憋闷:自己所想要的,所注重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完美的校园恋情,可自己不注重的恰恰就是赵枫林所渴望不可求的。
一个柴可静就让赵枫林很郁闷了,那敏这个大美女也不喜欢赵枫林,难怪赵枫林对自己小肚鸡肠。
可自己从头到尾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啊!
“我不是在笑话你,也不是说教,我是说人到了什么时候人就要做什么事,要是今天在这没见你,有些话我还真是要在肚子里闷一辈子了,想想我们以前,在学校那会,都傻得可以,哪有那么多的道德约束,哪有那么多的规章制度,这个顾忌那个条条框框的,多不痛快,活的太累。”
“其实啊,我们都是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太在意所谓的面子,几千年文化的沉淀让我们一个个都负重的像是背着壳的乌龟一样,只是我们却不自知。”